对啊,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宁池鱼不过就是犯傻,还放不下沈弃淮而已,这不是正常的么?毕竟有十年的过往,还有那般惨痛的经历,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释怀,他怎么就跟个小丫头片子较上劲了?
伸手揉了揉眉心,沈故渊抿唇,消了火气,闷声道:“罢了,你让她进来,我不生她气了。”
“这恐怕……”扫一眼门外,郑嬷嬷摇头:“都已经出了王府了。”
刚散开的眉头又皱拢了,沈故渊低斥:“出了王府她能去哪儿?还等着我去请她回来是不是?”
郑嬷嬷耸肩:“老身只是个洗衣服的,您二位之间发生了什么老身可不知道,也不知道池鱼丫头是怎么想的,这事儿啊,您自个儿解决吧。”
他解决?沈故渊冷笑:“她是温暖的地方呆多了,忘记严寒是什么滋味儿了,一个不如意就离家出走,鬼才管她!”
这句话倒是没错的,宁池鱼在温暖的地方呆了一个多月了,已经不记得外头的险恶和冰霜,记得的,只是自家师父十分踏实的怀抱。
走在街上,池鱼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能做什么,只是心口破了个大洞,风呼啦啦地往里头灌,冷得她很茫然,也就没注意到后头跟着的人。
暗影在仁善王府附近蹲了很久了,本以为这辈子都抓不着宁池鱼落单的机会,谁曾想这人竟然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