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时穆黎的眼中,他好像一个精神错乱的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把她吓得不轻,猛地推开他双手,飞快地逃跑了。
那天她问他是否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对她说的话,他其实从来没忘记,只是一开始就做错了,他便不能任由这个错误继续错下去。
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蔺瑾谦拿起穆黎额头的毛巾,重新在冷水里浸湿,拧干,再放到她额头。
他不知道她怎么说倒就倒,起码能断定她在发烧,且是高烧,她的身子一阵冷一阵热,脸颊却始终是红扑扑的,昭示着高烧不退。
梨花溪是备着药的,日常的小病小痛常用药都有,可他不敢给她乱用,只因当初她意外早产,本就亏空了身体,又在产后调理不周,大小病不断,尽管治疗得很谨慎,身体仍受到了巨大创损。
“不,不……”
陷入昏眠的穆黎开始呓语,断断续续地吐出些气息来,说的什么并不清晰。
蔺瑾谦俯下身,几乎把耳朵贴到了她唇边,却只能依稀听出一个“不”字的音节,坚持了十来秒,他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