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翼疼得说不出话来,手捂着嘴,眼睛泛着泪花,想要辩白几句,对上沈枫充满杀气的眼神,又蔫了……
我其实……
有些同情弱小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事情会让人想用四个字来形容——
一夜过去……
别打脸啊!
我是说那霸道无比的三百桌宴席啊!
我原来还取笑秦征有脸盲症,结果发现自己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一次看了三千张脸,蓦然回首,我一个也记不住。
婚宴结束后已经十点多了,我虽然名义上是敬酒,但实际上是喝白开水,美其名曰对孕妇的人道主义关怀。秦征喝的是二锅头,兑的那白开水,真正拼命的是周惟瑾他们几个伴郎,帮秦征挡住来自五湖四海好意或者不怀好意的灌酒,一个秦征站起来了,千万个伴郎倒下去了。
沈枫酒胆比酒量大,别人看她豪气干云的模样都不好意思不灌她,只有我知道她看上去清醒实际上已经不省人事进入机械化来者不拒状态了。顾绍看不下去帮她拦了一下,结果两个人一起栽了。
宾客离开后,我和秦征站在中央,颤抖着环视四周,隐约看不到一个直立行走的活人了……
“我们……是溜走啊……还是溜走啊……”我拉着他的衣袖问。
秦征的眸子泛着湿润的醉意,但是很清醒地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走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出来混,就要有被朋友插两刀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