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老兄,求你今天旅行不要去!无论如何,今天不要去,再过几天我当陪你一道去玩。昨夜我们回家之后,我底妹妹又照例哭起来。你知道,她对我表示非常不满意,她说我对朋友没有真心,我被她骂的无法可想。现在,老兄,求你不要去。”
萧涧秋冷冷的说一句,
“箭在弦上。”
“母亲底意思,”慕侃接着说,“也以为不对。她也说没有听到过一个人病刚好了一天,就远远地跑去旅行的。”
萧又微笑问,
“你们底意思预备我不回来的么?”
慕侃更着急地,
“什么话?老友!”
“那末现在已七点钟,我不能再迟疑一刻了。到码头还有十里路,轮船是八点钟开的,我知道。”
慕侃垂下头,无法可想的说,
“再商量一下。”
“还商量什么呢?商量到十二点钟,我可以到女佛山了。”
旁边一位年纪较老的教师说,
“陶先生,让萧先生旅行一次也好。他经过西村这次事件,不到外边去舒散几天,老在这里,心是苦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