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乔一愣。
“你三岁识字,四岁蒙学,六岁就可以作诗。”
“同是出乡诗,你的才气涨幅比别人高一倍。”
“杜预做了那么多首鸣州之作,文气依旧不如你高。”
“你的才气,只怕突破丈了吧?”
众人哗然。
一个秀才,竟然才气过丈?
这是何等恐怖数据?
对上任何一个秀才,哪怕普通举人,都是碾压局。
伍乔自矜一笑。
王文昭却摇摇头:“但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短板。你过人的才能,成为你的负担。”
他一指夜空:“哪怕文曲星,在这星河之中,也不过一隅之地、斗粒之光。”
“玉不琢不成宝,人不磨不成器。”
“杜预并非你对手,他只是你的一块磨刀石。”
“在杜预身上,磨砺你的耐心、宽容,变得更好。人生路漫漫,些许挫折,无需介怀。”
“我秀才便走到第三重山,又如何?”
“你拿到小三元如何,拿不到又如何?”
伍乔若有所思,却脸色阴沉不说话。
显然,他对三元执念太深。哪怕王文昭也劝不动。
王文昭叹息一声。
话已至此,他无法规劝。
“我本想磨砺他,看起来适得其反呢。”
伍乔目光沉郁。
他明白,恩师是一片好意。可惜,他不能接受杜预从自己手中,夺走小三元。
他给自己规划的路径,非常明确——先取小三元,再全取六元,封翰林,十年内,成侍读学士,三十年内,海内养望成大学士,五十年内封圣。任何挡在这条路上的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