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祥说:“我总觉得那家伙特别阴险,成心想阻止我和桃叶的婚事,就像那个下江佬一样。”
古仕光说:“下江的龙克,人还是不错的,这些年你心里其实也明白。鲟钻子不来更不能怪他,有葛洲坝横在下游,什么鱼都上不来,你没见过那坝有多高,有多宽,还有多坚固,就像峡江两岸的山一样。”
屈祥说:“是那个下江佬修的坝,我听说了。”
古仕光说:“不是下江佬,是毛主席要修的,毛主席想让高峡出平湖,只有毛主席一声号令,才叫得来十几万人!”
屈祥说:“我总担心下江佬在家门口捣鬼。鲟钻子每年从大海游回到峡江产卵,非要从他那儿经过,真有人给鲟钻子报信准是他。仅仅一座‘锅粥坝’是拦不住鲟钻子的。”
古仕光说:“得啦!你总以为鲟钻子怕你,那家伙真要是来了,你不一定能斗得过。它少说也有八百斤重,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就是一个死家伙,你一个人也弄不到岸上。”
屈祥说:“我们走着瞧吧!想当年那么长的峡江,那么险的青滩和吒滩我都不怕,一条鲟钻子,就算长到一万斤,也算不了什么!”
古仕光说:“你这么豪情万丈,我倒真希望能亲眼看见,是你死,还是鲟钻子死!你可别枉费了‘江老虎’的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