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莱放在身侧的手蜷缩起来,又松开,再蜷缩,再松开,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放平。
她看着男人的眼眸,里面飘浮的流光一如去年他们初见的时候,他站在门里,一手撑着门框看着她的那种危险又吊儿郎当的眼神。
沉默像是插上了翅膀,加快速度地传播进整个房间。
封延开口时,嗓子是哑的,他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身体好点了吗?”
夜莱眼睫颤抖了下,似有些意外,却也顺势回答:“好多了,不难受了。”
她以为他会问,甚至会要手机看通话记录。
又或者追问一些什么。
夜莱不确定封延听到了多少,但听到了最后面应该是一定的。
他为什么不问呢?
夜莱有些想不通。
封延弯下腰,手撑着床沿,就那样注视着她。
他谈不上多么温和的眼神,从夜莱的眉毛一直游走到她的心口处。
女人好像没有多么心虚紧张,淡定得连呼吸都没怎么发生太大的变化。
封延按在床边的手愈发的用力攥,掌心的硬物扎得他感觉到阵阵的刺痛。
他的心在飞快地搅动,是被感情折腾的。
情绪在暴躁的身躯里疯狂蔓延,一度将躯体主人的眼眸都映了红。
夜莱目睹面前的男人的双眼,一寸寸变得赤红。
他像是在隐忍安耐着什么,又像是在硬逼着自己不要失控的样子。
“封……”
“你爱我吗?”
夜莱的声音被他打断,她怔住。
他又重复一遍:“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