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江阁,看烟鸿,恨春浓。
还有当年闻笛泪,洒东风。
时候鸟草花红,斜阳外,远水溶溶。
浑似阿莲双枕畔,画屏中。
——《愁倚栏令》
高楼前凭栏望远,江水流长,烟笼鸿影,春意犹浓。还记得当年闻笛声而临风洒泪的往事。这时候,又是草长莺飞,花红柳绿。斜阳洒在江流碧带之上,又似于烟水之外晕淡若失。这景象仿佛是身在阿莲双枕畔的幽幽画屏中。这是阿莲枕畔石屏的纹理,还是小山砚边画屏的纹理?是洒金笺上的点滴墨晕,还是连枝台间的丝缕烛泪?是江山如画图,或是世情只堪划涂,聚散还归一梦中?
阿莲的枕畔是镶着画屏的床榻。画屏上也许正是眼前这样一幅景象,如今忆来如在梦中。这最后一句骤然让全词的意蕴为之一转,使眼前旷阔的春日黄昏景象与阿莲深闺的画屏意象联系在一起,对阿莲的怀念格外缠绵不尽。小山的深情眷恋跃然纸上。
笑艳秋莲生绿浦,红脸青腰,旧识凌波女。
照影弄妆娇欲语,西风岂是繁华主。
可恨良辰天不与,才过斜阳,又是黄昏雨。
朝落暮开空自许,竟无人解知心苦。
——《蝶恋花》
这首词以美女写秋莲,以秋莲喻美女,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