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我们高中部的教导处副主任,但在我的印象中却一直是个混球。
他骂一句再骂一句我就恼了,于是推开房门冲到对面的卧室中,拧着他的耳朵围着屋子转三圈。
妈妈在楼下忙不跌劝解,她说:“周舟,你哥哥都是大人了,以后不许再拧他耳朵了!”
老妈的训诫我自然不敢不听,要不下个月她又该借故克扣我零花钱了。虽然恨恨地放开了手,但心中的气却没有撒出来。于是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又冲进了他的办公室与他对骂。
我说:“你说谁是花痴!”
“你呀!”
“你再说一遍!”
“周舟同学是花痴啊,怎么了!”
我们正掐着呢,就有一个男生敲门进来送材料了,因为当时我只恶狠狠地盯着周青岸看了,所以没在意来人的模样。后来认识了秦浅川之后,才知道当时的“目击者”居然就是他。当然,那时候秦浅川不知道我是周青岸的妹妹,所以就把我当成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大神。他说,我说的那种神其实是“精神病”的神。
周青岸之所以骂我花痴,是因为当时我疯狂地迷恋上了一位香港歌手,在家里墙上贴满了他的照片,而且还疯狂地的翘课去另一个城市听过他的演唱会。结果那一次,我刚一下火车,钱包就被偷了,后来还是周青岸把我接回来的呢。也就是从那次开始,他唤我花痴,并且不论什么场合,不论在什么人面前,都花痴花痴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