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替他理了理衣服,打断他的话。
“我都明白,你想做就去做,但不要强撑,祖父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损毁自己的身体,一定会心疼。”
陆缄反握了林谨容的手,低声道:“阿容,谢谢。”
不单是为了她事事替他考虑,还因为她先带着毅郎回了家,让陆老太爷完成心愿,见了毅郎一面。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这个话。”
林谨容送他出去:“赶早去罢,多躺一会儿也是好的。”
待得陆缄去了,芳竹进来,瞧见林谨容手边那副护膝,不由叹道:
“二爷就是这么个性子。只要是想定的事情,一般都难得说通,即便是迫不得已答应了,暗里也不会顺从。
当初大太太不许他修补书画,他明面上应了,实际上背里还是在学。但自与您成亲后,却是好多啦,他能听进您的话去。”
林谨容笑笑,陆缄自来最擅长的便是以沉默为反抗。
芳竹见她心情好,便又壮着胆子道:“大太太刚才去了秋华院。看了房间布置,很不高兴,问是谁让这样安排的。
她明明只让您准备三个房间,怎地收拾了六间出来?
奴婢就道,天冷墙壁干不了,但若是不收拾,只恐有人说闲话,不如让姨娘们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