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给傅亚斯发短信:现在这个局面很紧张,周舟缠着绷带的傻样和两个月前的你太像了。
傅亚斯一直没有回复我的短信,我悄悄地退出了病房,而林朝阳还傻傻地站在风暴中央。
路放果真是路放,仅是两天之后,周舟还没有出院,季柯然就从学校的楼梯滚了下来,然后又传来了她退学的消息。我将这些事情告诉周舟时,她气得手都在发抖,不住地骂着:“路放这个疯子。”
彭西南是在季柯然退学之后的第二天给我打的电话,那时我正在医院的走廊上帮周舟买了豆浆,我刚“喂”了一声,他便单刀直入:“夏昕,我知道季柯然的事情是周舟做的,你能不能让她收手,她已经很可怜了。”
我的呼吸一下子就窒住了,好一会儿我才调整好气息,对着电话大吼了起来:“季柯然的事情是周舟做的!你有没有问过季柯然,她对周舟做了什么!敢做就要敢于承担责任!现在算什么……”
我像斗鸡一样咄咄逼人,彭西南却一直沉默着,直到我发泄完我的怒气他才平静地开了口,但语气却带着卑微的请求:“夏昕,我代表季柯然向你和周舟道歉,同时我请求你们放过她。”
我一下就懵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挂了电话我拎着豆浆回到周舟的病房,她还是在安静地看书,陈川师兄带来的玫瑰正躺在垃圾桶里。见我盯着垃圾桶,她头也没有抬:“是路放扔的,他说红色太丑了。”果然,花瓶里多了一束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