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小小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到最后彻底地垂落在身侧。
通红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眨两下水雾就化成泪珠,顺着眼角落下,晶莹剔透仿若南海的珍珠,过了良久,幼帝才瓮声道:“翊儿知晓,便依皇叔所言。”
若是二皇兄单单只想要翊儿的命,翊儿绝对不会有怨言,可他还想要母后,还想要皇叔的命,他们是最疼爱翊儿的人,翊儿不能无动于衷。
幼帝想,或许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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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结果,陆丞相拿着圣旨出了崇政殿,太后和摄政王依旧坐在里面。
太后端起手边的凉茶抿了口,视线中含着几分笑意,“摄政王神机妙算才让哀家与翊儿躲过一场厮杀,我们母子又欠你一次!”
容时道:“太后不也常常帮我?”
太后轻笑了声,“哀家不过举手之劳,只是哀家有一事不明。”
容时道:“太后请问。”
太后道:“哀家早已得到消息,珉王野心暴露,各封地的诸侯也开始不老实,互相之间已经有所动作,摄政王是如何人在京中压下诸侯们心中动荡的?”
“臣并不在京中。”容时道:“臣在珉王出发江陵时便已出发前往江陵,之后又沿路去了溪宁,在这期间去了较近的封地,至于其他的……”容时想到那日在溪宁姚府与谢定安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