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虚与委蛇,转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时漫,他的神情,仍旧是那样的轻描淡写:“所以这也是你对我的揣测吗?”
虽然在看着时漫,可话却是对孟德辉说的。
傅斯年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么。
孟德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傅斯年的侧脸,他有自己对傅斯年的揣测,当即端起一杯酒,直接泼到了时漫渗血的腿上。
酒精接触伤口的那一刻,时漫痛得冷汗直溢,就差喊出来了,可她紧紧咬着牙关,一点儿声音也不发出来。
她垂着头,一眼也不看傅斯年,就自己强忍着屈辱,根本不开口求饶。
看她冒出汗水的脸颊,傅斯年的心莫名的揪扯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萌生了想要将时漫给搀扶起来的想法。
傅斯年向来隐忍克制,他快速将这种想法给摒弃掉,坐直身体后,继续看着孟德辉:“饭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