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陈姐的眼泪,又看看季言湘担忧的脸。
半嘲半讽地说:“人跟人的命就是不一样,这位爷儿金身宝贵,那边人都躺医院了,也没他这碰一下要紧啊。”
一家人都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季言湘只冷冷瞪了她一眼,唤边上的人把她带走。
季平舟到房里后身子骨还是冷的。
陈姐忙着给他擦手换衣服,逼着他喝了好几杯热茶手上才来了些温度,室内那丁点儿白刺的光映在他皮肤上,落在脸廓,更显得他眉目苍白,像块被摔碎的玉。
那模样虽然让人心疼。
但也全是无能为力。
季言湘没见过他这个样儿,怎么看都来气,一怒之下便下了令,“明天把这屋里女人的东西全扔出去,以后谁再提那三个字,统统滚蛋。”
这屋里女人的东西只有禾筝的。
她留下的,也只有那些东西了。
季平舟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杯,衣领子被陈姐扯开了,正用干毛巾擦着湿冷的脖子,他森森抬起眸,那么不冷不热的一眼,叫几个人一起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