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这些,寒石心里都明白。为今之计,怕是只有劫狱这一条路可走了。”
“劫狱?”颜素问原地踱步:“我也想过,可这是皇家的天牢,不是某个州府衙门,劫狱这种事儿,怕是比登天还难。先不说这个天牢要如何劫,光是这劫狱的人,我都凑不全。我自己,勉强算是有一点功夫,余下的除了顾府的那些暗卫之外,就再也没有旁人可用。夫君他虽挂了一个相爷的名头,可这丞相的官儿再大,也只是文官,不是武将,手里没兵可用。”
“相爷没有虎符?”
“他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若有的话,还能被那个昏庸无道的皇上给关进天牢吗?不看僧面还要看个佛面呢,皇上之所以敢这么对我家夫君,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家夫君拿他没办法。”
“相爷没有,他身边那个顾小将军应该是有的吧?听说,那位顾小将军被皇上封为了镇边将军,且镇守的还是北辽边境。”
“应掌柜真是消息灵通。不错,云飞的确被皇上封了镇边将军,现如今也在那库城的将军府里住着。可我没见着他有什么虎符,也没听夫君说过这回事儿。我估摸着,皇上将云飞调离我夫君身边,是早有预谋的。云飞与夫君的关系如何,皇上心里岂没有盘算?我们前脚才从库城回来,后脚他就将我家夫君下了大狱,他心里会没有忌惮着云飞。我原还奇怪,奇怪云飞在库城的时候,为何会是那样一个处境。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只以为他是才去上任,还没有打开局面,如今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算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