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简直哭笑不得:“夫人,您娘家派人来,需要如此委婉吗?”
“也是,是我太傻了。”卫夫人靠在椅背上苦笑着道,“和柳姑娘说句心里话,我只是,太想活下来了。”
至于孙姨娘害她,她恨,但是只要她能活着,来日方长,总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柳云眠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夫人这般,已经比许多人淡定从容了。”
这是真心话。
从前她做大夫的时候,见过太多人高马大,在外面无所不能,仿佛天下都是他们的男人,听说甲状腺生个结节,整个人都瘫软的。
卫夫人笑了,“柳姑娘是个性情中人。”
柳云眠虽然傻,但是觉得这话,不像夸人的。
“夫人此话怎讲?”
“我之所以没有那么震惊,是因为已经震惊过了。”卫夫人道。
“夫人请明示。”
“柳姑娘刚才,脸上已经什么都写了。”
无论孙姨娘怎么拿腔作势,她都不为所动,不肯虚情假意劝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