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使我吃了一惊!”伊万·费道洛维奇对所有的问话回答说,“我刚才在彼得堡遇见他的时候,真不相信就是他。为什么这样突如其来?这真是一个疑问!他自己经常喊着,说不可随便砸破自己的饭碗。”
从以后的谈话中,大家都知道,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老早就说过他想要辞职的话,但每次他只是说完就完了,并没有真正去实施,所以人们也就没有把他的这些话当回事。再加上,当他谈正经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开玩笑,因此很难弄清楚他真正的意思,如果他自己不愿意人家弄清楚的时候,更是这样。
“我的退休是暂时的,几个月,至多一年。”拉多姆斯基笑了。
“您完全没有这种必要,我至少知道您的情况。”将军更加激昂地说。
“但是,怎样到领地去巡视一番呢?您自己劝过我呀;而且,我还想到国外……”
大家很快地变换了话题;但是根据公爵的观察,那种过分特别的、还继续存在着的不安超出了应有的范围,其中一定有特殊的原因。
“这样说,‘贫穷的骑士’又登场了吗?”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走到阿格拉娅身边,问她。
公爵感到惊讶的是,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告诉他说,他们不可能谈到“贫穷的骑士”,她甚至不明白他的问话的真意。
“现在派人到城里去买普希金的诗集,那太晚了!太晚了,”科利亚竭力和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争论说,“我对您说过几千遍了: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