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西北铁骑之所以暴乱,是因为楚王四子自大狂妄,竟以十万铁骑镇守京畿导致人心惶惶为由,以玉笛下令欲收回护国大将军兵权,裁减军队人数。
西北骑兵,早在武帝还未称帝时,便随她一路南下攻破了当时的南都陵城,后又在大将军陆凛的带领下将匈奴逐出漠北,收复了北方失地,大晁这才得以迁回京都,等到天下安定之后,这十万铁骑又回到玉门关,世代扼守河西走廊。表面上看,他们是听命于手持玉笛之人,但其实早已独立于朝廷。
驯狮之人一旦放下心,认为狮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咬他时,那一天就是他的真正死期,雄狮从未被人驯服,他们看似懒洋洋的,没了爪牙,其实只是不想吃人而已。
怎么会有人天真到,仅凭一支玉笛就能令西北铁骑就地解散,回家老老实实种田呢?
登基不久的新帝,就是这么死于自己的愚蠢。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众人不禁纷纷点头:“是这个理。”
月上中天,酒席终于散了。
许柔儿揉了揉酸痛的腰肢预备回房,走过雕花长廊时却被牡丹叫住了。
“兔儿爷。”她这么叫他。
如果她指望这称呼能使许柔儿羞愧,那她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