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现在心下也是后悔的,她算好了虞凉月已经胎稳,便是磋磨一下,也不会影响腹中的胎儿,如何想到,居然会成眼下这等惨状。
秦司珩在意子嗣,更是因为幼年的事儿,对自己的子嗣多了一些历来帝王没有的容忍度。
她是知道的。
秦司珩手背在身后,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着不说话,许太后便知道,今日这事儿恐怕不能善了了,何况里头那一位还不知道如何,若是腹中孩子保不住.....
她不得不做出退让。
“皇帝这件事儿,也怪不得哀家,想当初哀家腹中的孩子,也是月份大而流产的,这其中辛酸苦楚,哀家何尝不知道。虞修容此刻经历了这些事儿,哀家也是万般不情愿的。哀家把你当亲生子养大,你最是清楚,哀家不是那样的人。”顿了顿,她又道:“我宫内有一株药材,对女子很好,说不定还能替虞修容保下这孩子,我这就遣人去拿来。”
身边儿嬷嬷蹙了蹙眉,有些不情愿。
那可是许太后早年间好不容易找到的药材,就是为了日后年纪大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好拿出来保命,这会儿居然要用在一个嫔妃身上,真真是可惜了。
见嬷嬷不情愿,许太后声音拔高了几分,“还不快去,别耽搁了时间。”
许太后眼神明晃晃的带着警告之意,嬷嬷才不甘愿地去了。
秦司珩闻言心下一叹,许太后又是提及当年之事,又是提及养育之恩,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知道,她到底养育了自己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