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阮静冲着高堂道,“民女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民女敢怼天发誓,今日如果所言有虚,必遭天谴,请问崔行商也敢发誓嘛,说你当真不知道我姨娘死亡的真相。”
崔行商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却还在狡辩,“鬼神之说,岂能全信。”
“那就是不敢喽。”阮静微微一笑,“那为何在你上一任妾室死去的时候找道士做法呢,我听姨娘说了,这祭坛可是开了三天三夜呢,最后害的她好几日都没敢出门。”
这些都是三婶撞见的,虽然这姓崔的行事隐蔽,可架不住阮静的院子距离乱葬岗近,只要稍微留意一些,就能发现端倪。
这下崔行商彻底慌了神,好几次张嘴,都没想到反驳的点,最后竟然又改口咬住了更夫。
“如果不是她就是这更夫。”
“更夫与李春花有私,想要强行带着人走,可李春花放不下我,两人撕扯间,这更夫便动了手。”
崔行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的说,“他本来是巡逻其他地方的,为何出现在我置办的院子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能说得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刚刚,仵作也说了,凶手比春花高出至少一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更夫就有最大的嫌弃,我一开始就说这更夫有问题,为何好端端忽然窜动我去报案,现在想来原来是贼喊抓贼。”
阮静冷笑,是贼喊抓贼不假,只不过这贼究竟是谁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