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司虎此时此刻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端详着认真下刀的少年,对于自己刚才的举动,分外惊讶。
刚才陈知北吩咐他的时候,居然让他产生了面对知府大人时的感觉。
那种不怒自威的淡然,居然出现在一位少年身上,实在是让他不由感到惊诧。
陈知北对周遭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只是专心致志的下刀,淋酒。
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将腐肉都尽数割除了。
“有针吗?”陈知北看向司虎。
司虎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针线包:“有的。”
刘轩身上部分伤口缝了线,如今看来便是出自司虎之手。
接过针线包,陈知北看着笔直的长针,在司虎肉疼的目光中将其掰弯。
接着陈知北拿着弯针在外面的火堆上燎了一下,至于用来缝合伤口的针线也放在铁锅中炖煮了一下。
大莽的人卫生意识实在是太差,他只能尽力补救了。
处理了针线后,陈知北便立刻返回到了马车内开始给刘轩缝合伤口。
每当弯针穿过刘轩的血肉,他的身体便不可避免地抖动一下。
到了后面,陈知北不得不让司虎按住刘轩的身体,要不然他完全缝合不下去了。
经过一段堪称鸡飞狗跳的缝合过程,陈知北终于将刘轩身上的大伤口给缝合完毕了。
至于那些细微的伤口,则没有缝合的必要了,如果真要将其缝合的话,那缝针这一过程反而加重了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