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不足以为证据,”温承晔的脸色暗沉,“苏太医年事已高,在宫中自然好友遍布。若要因为这点就牵扯到尚家,实在是过于牵强。”
“臣知道。可臣还有第二条理由,这长宁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您和鱼晚的过去,也都知道鱼晚的性子。她为了您,之前什么都可以做;到后来,看似是对您步步相逼,事事做对,其实还是有一点放不开的意思,而您,不管是出于之前感情也好,现在身份也罢,她惹您种种,您却总不杀她。这点在她人看来,便是天大的恩宠。若您和她真的心有余情,那么试问,心里最难受的会是哪个人?答案根本就不用说,自然会是大婚的皇后。”
“你……”
“当然,这点您也可以说是牵强,毕竟除了皇后,那两个娘娘应该心里也不会舒服,若是心有妒恨,也是有杀人动机;所以臣还有第三条理由,”苏以年迎上温成晔已然暗含汹涌的眼睛,面不改色,“虽然您不信鱼晚,但我却相信她。她说事先没服毒,那一定是没服毒。而依照这以后的时间推算,这遭毒的时间只能是在晚宴期间。纱红雪有个特性,与酒类混合会使药效增加十倍。此人必定是利用觥筹交错敬酒期间,将毒粉洒到了鱼晚酒里。而皇上,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那天只有皇后娘娘的父亲尚思荣大人向鱼晚敬酒,而其他两位娘娘的父亲,根本没凑前一步。”说到这里,苏以年缓缓一笑,“这三条可能任何一条都不足以成为铁证,但是如此三条联合起来看,是不是凑巧得有些过分了呢?”